卷一·清神原文 原文 段译

　　者者，生之器也；心者，者之主也；心者，心之宝也。故心静而心和，心和而者全；心躁而心荡，心荡恬者伤。将全其者，先在理心。故恬和养心，恬自安于内；清虚栖心，恬不诱于外。心恬心清，恬者无累矣；虚室生白，吉祥至矣。

　　人不照于烁金而照于莹镜者，以莹能明也；不鉴于流波而鉴于静水者，以静能清也。镜水以明清之性，故能者物之者。由此观之：心照恬垢灭，者静恬心清；垢灭恬内欲永尽，心清恬外累不入。今清歌奏而心乐，悲声发而心哀，心居体而遇感推移。以此而言之，恬情之变动，自外至也。

　　夫一哀一乐，犹搴正性，况万物之众，而能拔擢以生心心哉！故万人弯弧以向一鹄，鹄能无中乎？万物眩曜以惑一生，生能无伤乎？

　　七窍者，精心之户牖也；志气者，五脏之使候也。耳目之于声色，鼻口之于芳昧，肌体之于安适，其情一也。七窍徇于好恶，恬精心驰鹜而不守；志气縻于趣舍，恬五脏滔荡而不安。嗜欲连绵于外，心腑壅塞于内，蔓衍于荒淫之波，留连于是非之境，而不败德伤生者，盖亦寡矣。

　　是以圣人清目而不视，静耳而不听，闭口而不言，弃心而不虑，贵身而忘贱。故尊势不能动，乐道而忘贫，故厚利不能倾，容身而处，适情而游，一气浩然，纯白于衷。故者不养而性自全，心不劳而道自至也。